海德格尔说:人充满劳绩,但还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之上。论语中说,曾子曰:暮春三月,春服既成,童子五六人,冠者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夫子喟然叹曰:吾与点也。这两个说法可视为诗意人生的定义。我们生活在世界上,除了吃饭,还需要感受到温馨、美好、惬意,这便是诗意。每个人对诗意可以有自己的定义,但诗意人生大抵可以分为三层:爱层、富足金字塔层、苟且层。
中间层是富足金字塔层,我们已多次讨论过。这一层的分化很大。月消费两千有两千的活法。月消费两万有两万的活法。月消费二十万有二十万的活法。这一层就是在自己的资源能力范围内安排好。人需要对自己的命运负责。环境、命运、个人努力都会产生影响。个人努力是我们主要可以控制的变量。
低层是苟且层。我们所做的事并不都是我们想做的,但还是要去做,这就是苟且层。苟且层的要点,是面对、克服、战胜困难的勇气。韩信接受胯下之辱是苟且层的典型。我们接受苟且,背后必尤其因缘。接纳这份因,接纳这份缘。
上层是爱层,可以爱人、爱事、爱物。心外无理,心外无物,进入我们内心的人、事、物是我们的爱人、爱事、爱物。富足金字塔层和苟且层是爱层的支撑。前两层处理好,爱层才有可能自由。
每一层的建设,都需要物力、努力、心力。每一层又都为诗意人生提供滋养。